Ｏｎｃｅ　ｕｐｏｎ　ａ　ｔｉｍｅ

是去年底還是今年初
總之是公演完的冬天

習慣洗很燙的熱水澡
醫生說用熱一點的水沖脖子會比較好睡
而且喜歡皮膚乾躁有點崩裂的感覺

尖銳的鳴叫聲好像在很遠的那座山
一下子
真的只有那麼一下子
規律又焦慮的聲音就在耳邊
那麼近的感覺到救護車

他經過我又向前一點點
若有似無的殘留一點點在耳裡
像兩個玩累的小孩在車上睡著
突然的安靜
你會開始感覺有點耳鳴

關掉蓮澎頭
什麼都沒了
安靜地讓人很焦慮

直覺是你終於死了

心直撞著
像是製作貢丸掌心擠壓肉泥
由虎口迸出

食指來回搓著嘴唇
是怎麼樣呢
很痛嗎
有沒有人陪著你
如果我過去還見的到你最後一面嗎
那我要說什麼
說什麼才好呢
如果我還是只會哭怎麼辦

有點冷
身體早就乾了
風吹了起雞皮疙搭
有點暈因為一直蹲著猛一下站起來

急著想出去看看
有沒有人群聚集
能給我一個名字
卻發現還沒穿衣服

挑著電話簿選單
如果你接起來我要說什麼
對不起 請問你還活著嗎
如果沒有人接那我要打給誰
我們只有一個共同的朋友
而且已經成一個填不平的缺

想到我們最後一次談話
你說半夜三點多想要打電話給我
想過
但是終究沒有
還有你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我懂

制約綁的我們好緊
情緒很誇張的氾濫

其實是學妹出車禍
牙齒陷進牙肉裡
已經好了

現在這樣很好
像首詩
懂了
也就這樣了

請再給我一杯茶